顽艳

【唐中心】人生八苦(一)

(《苍苍》外篇我记得的,放一放再写!最近没时间只能安排点零碎的段子orz)

 

【唐中心】人生八苦

 

 

BY:泱

 

*片段x8,全是写过的cp =v=

 

 

 

 

[生]唐清莺-唐獾,唐若檎-唐崇芝

 

 

唐獾出生时,别院里一片人仰马翻。

 

唐猬修了一辈子沉稳的暗卫道,泰山崩于前而不改颜色,可到了自家夫人临盆关头,整个人慌成一条脱水白鱼,若不是梁思与唐厉鸮拉着,只怕要撞死在产房外。

唐清莺孕期受了些波折,加之修行《静心诀》给身子造成了不小的负担,生产过程并不顺利。她本不是娇弱小女儿,纵横江湖半生弩端沾血无数,不知多少次断筋错骨的危重险情都咬牙挺过,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败倒在分娩阵痛下。

 

房中助产的是内堡一名弟子的堂客,出身万花杏林门下的妙手温见微;那医术自是不必说的,可面对这女子生产的痛楚也是爱莫能助。唐清鱼在门外听着胞姊的痛呼,眼泪断了线般地往下坠:“从小到大我从没见我姐喊过一声痛,她现在是得多么难捱——不行让我进去,我怕她有危险——”

赛海提牢牢把他抱在怀里安抚:“小鱼冷静、冷静,你现在开门进去让阿恰大人受了风可如何是好,温大夫在里面呢阿恰大人一定没事……一定没事的……”

 

那边唐猬跪在门外阶下以头抢地:“我为什么要让她怀上这个孩子……”

 

唐之鹦抱着一打锦盒漆匣慌慌张张从院外奔进来,“我从药堂拿了老参、灵芝……还有先生!”

 

“什么叫拿了先生!”唐六蝠跟在后面进来一脚把他踹到柴房里,“去吊参汤!——先生,您也只能在外面稍候了,产室里不好进人。”

 

唐傲骨点点头,在院中站下。旁的暗影弟子见他到了都略一行礼向两边退下,只唐猬犹自旁若无人般背对着他跪在产室外。唐傲骨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哼了一声,“若是莺啼有半分差池,老夫非拆了你小子。”

 

漫长的半夜过去,院里始终灯火通明。许库尔和赛海提一遍遍用回文低声祈祷,请求明尊护佑正在经历苦难的母亲与即将来到人世的新生儿。终于一声啼哭传来,院中众人一瞬全部聚拢在门口。温见微开门时被吓了一跳,“母子平安,但产妇现在还很虚弱,你们不要都进来打扰——孩子的父亲可以过来了。”

 

唐猬神情恍惚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进了屋。

事后唐清莺每每提及此事都忍不住要笑他:“这人也是的,我费了那么大工夫生的孩子,他看也没看一眼,就晓得进来抱着我哭。”

 

那孩子在娘胎里跟着受了不少苦,大约磨练的皮实了,在襁褓里时能吃能睡,连哭都很少。唐傲骨喜欢这娃儿,说日后必定成材,吩咐梁思收他作徒弟。

梁思明白他所指,毫无异议。

 

唐清莺在月子里百无聊赖,闲来无事只能玩儿子,看这小不点儿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像个蜗居巢穴的胖獾,于是便敲定了“唐獾”这个名字。

 

唐獾两周岁时,唐家堡迎来了另一个新生儿,是打从降生起便和他站在对立顶点上的、斩逆堂的孩子。

 

唐若檎比唐清莺幸运得多,从怀胎十月到一朝产子都被照料的十分妥帖。唐之兰放了唐醒松近半年长假,许他什么都不干只在家中陪护妻子。直到唐若檎产期将至,唐之兰亲自护送她去往花谷拜见药王孙思邈,在杏林门中安稳产下一子。

刚出生的孩子啼哭不止,唐醒松陪在唐若檎身边侍候无暇去哄他,请唐之兰代为看护。说来也怪,孩子到了唐之兰怀中很快便止了哭声,慢慢睡去。

 

唐之兰把这归功于自己从小看护唐之鹦攒下了经验。尽管他连抱孩子的姿势都不对。

天知道唐之鹦儿时过的什么日子。

 

返回唐门后唐之兰与唐醒松立刻到敏堂复工。唐若檎在家中有父母公婆照料,要多稳妥有多稳妥。

孩子快满月时名字还未敲定,只有个乳名唤作“果果”。唐若檎打小最头痛读书,少时课业没少跟着唐之兰一起推给唐醒松代劳,为取名翻了几本书写废了几沓纸,未果,又一股脑交给唐醒松拍板。

 

唐之兰那日从洛道任务归来,又去处理堆在案头的文书,唐寒柏从外面进来向他报告他不在时堡里的情况,完事后又附了句快到果果的满月酒,兰哥不要忘了去。

唐之兰捏了捏眉心问道,“名字定了么?都满月了还只叫个小名儿?”

 

“定了,叫唐崇芝。”

 

唐,崇,芝。

唐崇芝。

唐之兰念了两遍,点头说知道了。

 

满月酒上,他认了唐崇芝作义子。

 

 

[老]唐厉鸮X莱珀卡

 

 

唐厉鸮外派昆仑月余,回来一进门便被人由后揽了脖子挂到背上。

他反手接住,沉声笑道,“你这无明魂锁使得好。”

 

“就锁你的。”狸子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嘿嘿一笑。

 

小别胜新婚,夜间翻云覆雨自不必说。情热过后狸子气喘吁吁趴在唐厉鸮胸口,耳朵尾巴全都显形,唐厉鸮捏着它的后颈调侃,“你的修行不到家,还不及肉体凡胎。”

 

“是你太厉害了,”狸子委委屈屈,长尾巴绕上对方手腕轻轻摩挲示好,“弄得好凶。”

 

这话无异于煽火,唐厉鸮被它无心一语激的热血上脑,翻身将它重又压在下面,贴着耳廓低语,“你这狸子,这样会勾人,让我以后怎么办?”

 

“还…还这么办就是……”狸子抬臀一面迎合一面小声咕哝。

 

唐厉鸮吻着它的颈后轻声道:“我也想一直这样下去,只是……”

只是你我到底殊途,我怕无法陪你到老。

 

狸子听懂了他话中含义,未再追问下去。云收雨歇后,狸子侧卧着蜷在唐厉鸮怀中,与他揽在自己身前的手十指交扣,沙哑开口:“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不许生气。”

 

“你今天吃了耗子?”

 

“我早戒了!……不是这个,是……嗯,第一次——第一次你抱我的时候,还记得吗?”

 

“嗯?”

 

“从那次开始,我的修行就停了——我故意的,不是你的缘故!”它急急地补充,“就是……只要和你做了这个,我的修行就结束了,只是一个普通的能变成人的狸子而已了,不会继续修炼成别的什么了。”

唐厉鸮一震,正要开口,却被它紧紧握着手按住,只听它接着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我是想好了的。继续修行的话一点用都没有,不能和你一起变老、一起死去,我自己孤零零的活着,我受不了。”

它等了一会,这会儿却没听到唐厉鸮回应,不禁有点急,从他怀里转过身与他面对着面,圈着他的脖子控诉:“你生气了?你不能生气——我为了你戒了老鼠,被许库尔天天喂豆饼,我已经不是一个好狸子了,你不能不让我和你一起老一起死……”

 

“和我一起老、一起死有什么好的。”

唐厉鸮抱着它艰涩开口,“我说了,做人很难的。”

 

“你教我。”狸子埋首在他颈间闷闷地说:“我和你一起,你不能丢下我。”

 

“想丢也丢不了了。”唐厉鸮收紧手臂,将它死死困在怀中,低头在它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蠢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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