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唐】无情物（中）
4.
唐倾绛望着唐岁迁，唐岁迁仍是一副淡淡的无可无不可的样子，看楼下的翩跹曼舞。
鸨母上了台子，笑容满面地领着姑娘公子们供楼中恩客挑选。唐岁迁忽地笑了，轻声道：“绛，要玩么？”
“啊？”
唐倾绛愣住。他不知道怎么“玩”，也没“玩”过。唐岁迁玩味的眼神转过来，他就稀里糊涂地一口应了下去：“好啊。”
他木楞着起身，就要下去挑姑娘。唐岁迁大笑，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拉的跌回软座里，“让你去挑你还真的去挑，那多没意思。”
唐倾绛脸上发烧，语气却是不服的，他觉得唐岁迁轻看了他，“那什么才是有意思？不如你先下去挑一个，然后我把你挑了，如何？”
唐岁迁渐渐止住了笑，将目光落在唐倾绛身上。
唐倾绛的脸仍是微微泛着红的，不知是因方才被揶揄还是因着其他什么。他与唐岁迁对视着，又重复了一遍：“你下去挑你喜欢的姑娘，然后我同鸨妈说，我看上了你，可好？这够不够有意思了？”
——你去找你喜欢的，然后我跟着你，说我喜欢你，好不好？
唐岁迁只看着他，半晌唇角才掀起一个微小的弧，“好。”
5.
那日在花楼胡闹的结局很是令人难忘。唐倾绛始终都能记得他从二楼雅间跃下，装腔作势地抬起状若无辜的唐岁迁下颌，磕磕巴巴说出预想的台词时内心的窘迫、与那三两分说不清又道不明的东西。
他还记得唐岁迁拉着他飞出花楼，一架机关翼带起两个人，他们漫无目的地滑翔在夜色中，又跌跌撞撞地落在不知哪个无人的冷清街角。二人对视一眼，突然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为这场心血来潮的胡作非为，为这一晌不谋而合的放浪形骸。
他很多年没有见唐岁迁笑的这样放肆。
其实那日之后的名剑结局并不好。对手队伍久闻唐岁迁大名，费尽心思设置了对战顺序让唐岁迁无法出战，最终抱憾离场。
唐岁迁并未表现出太多颓丧之情，但此后几届名剑，确是少有露面了。
唐倾绛却在那场名剑中打响了自己的名号。他同天策府名将李辞树配合默契，技惊四座。虽最后惜败于唐话，却也足以让众人记住了他唐倾绛的名字。
唐窃星还特意跑来向他道贺。唐倾绛同他说了没两句话，便听那边的丐帮少年在叫唐窃星名字。唐窃星叹口气，说自己还真是在看孩子，离开一会儿就叫唤。
唐倾绛看着他过去与那丐帮少年汇合，在那孩子后脑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眼神却是唐窃星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纵容。
丐帮少年对着唐窃星吐舌头，带着少侠的风发意气和淘气，还有全心全意的信赖。
真好。
唐倾绛由衷地笑。
6.
回堡之后很久唐倾绛都没同唐岁迁再碰面。倒是唐窃星和唐话，隔三差五总会约他闲聊切磋小名剑。
那俩人话多的让人耳朵起茧，唐倾绛自诩外向健谈，在这二人面前也得甘拜下风。
他从他们口中能听到很多消息。有堡里的，也有堡外的。他也听说了唐岁迁的行踪，那人近日正和一个丐帮以及本门另一位擅长天罗诡道的师兄交替搭配，在小名剑里战绩斐然。
唐倾绛听到时只“哦”了两声。低头看自己手中的千机匣想的却是，其实他的天罗诡道修的也不错。
唐窃星会错了意，勾肩搭背地撺掇他说：绛，你也去找个丐哥哥呗。
那把你家孩子给我练练？
唐倾绛笑了一声，伸个懒腰说要是没了李辞树的撼如雷，打起架来还真有点儿别扭。
他都快忘了，他当年从恶人谷回到唐家堡，本是为了和唐岁迁能一起行动的。
7，
一日得了空闲，唐倾绛在扬州城门口同旁人切磋，好巧不巧，唐岁迁也在这处，同样是与人比武。
有个喜欢在切磋中偷奸耍滑的明教，挑了唐岁迁又挑唐倾绛，卡了唐岁迁的飞星遁影，又违背比武时约定俗成的规矩在挑战唐倾绛时偷偷运转禁招，一旦形势不利便暗尘隐去身形跑出演武范围去打坐调息。
唐倾绛好脾气，见此情形也只是笑笑，不再理会他了。忽然被谁点了下后脑，回头看去是唐岁迁。
“那明教武品够差。”唐岁迁冷笑一声，骂了句很不客气的脏口。
唐倾绛急急制止他，往旁看了看，嗔道：“好歹你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唐门弟子，出门说话多少注意着些。”
“我不是只同你说的么，旁人又听不到。”
唐倾绛面上一热，“那也少说这种话。”
“那你说他过不过分的嘛。”唐岁迁天生的好嗓子，放轻了声音听着便是十足的温柔，又带着一分隐约的撒娇讨巧，“他欺我呢。”
唐倾绛最听不得他这么说话，稀里糊涂便道：“那、他若是再点我，我也运个禁招替你打他。”
“那不如我们一起仇杀他。”
唐岁迁被他这话哄的笑出声来，忍俊不禁说了句浑话
唐倾绛看着他在日光下舒展开的笑颜，眉目如画，风神疏朗。
他想，他们终是什么都没变的罢。
唐岁迁只是太像天边的一缕云絮，若即若离，飘忽不定。
他伸手是抓不住云的，只能等那云愿意的时候飘回他头顶，为他遮一遮烈日或洒两滴甘露，又或挥下一道虹，总之随他喜欢。
TBC
（絮絮叨叨：
其实那一段几乎是当时的原话了。
“……我就说，我，我喜欢你，好不好？”
很难形容当时看录屏听到这句是种什么感觉。真的觉得，有丶东西的，那一瞬间可以说是真的zqsg了吧：3
不过很快就清醒了。玩嘛。
以及某人的声卡是真的优秀，声音软下来就自带撒娇加成的。
“那你说他过不过分嘛~”
你想让他怎么说啊23333他都想洗个群隐帮你脏人了23333
最优秀的是一个挂在另一个的直播间帮忙谢了礼物。我印象中这么干的只有某宠猪大户，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双唐也能干出这种事，这糖我吃了好吧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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