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艳

【尊出】华彩段

*关于“华彩”:

音乐术语,原指意大利正歌剧中咏叹调末尾处由独唱者即兴发挥的段落。后来在协奏曲乐章的末尾处也常用此种段落,乐队通常暂停演奏,由独奏者充分发挥其表演技巧和乐器性能。

这部分的演奏较自由,难度也较高,因而也较引人注目。华彩乐段最初由独奏者即兴创作,后来作曲者也开始写作。如莫扎特、贝多芬为自己的协奏曲写了一些华彩乐段,自门德尔松后,很多作曲家都自写华彩乐段,成为作品中的有机部分和有独立特点的段落。

 

 

【尊出】华彩段

 

BY:泱

 

*只是看完剧场版之后断断续续的一点关于出云的念头,并不成文orz

 

 

 

在法兰克福下机时草薙出云觉得自己的状态并未适时调整到最佳。那种感觉有点类似于睡眠过量之后的头重脚轻,而且不思饭饮;原本他大可把这症状一股脑归罪于百无聊赖的漫长航程,但仔细想想似乎在上飞机之前这样的现象就已经时有发生。

而且好像还发生了有一年左右。

 

真遗憾啊,原本还想随便找个理由再试着搪塞自己一下。

自欺欺人之类的,做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即便是被夹杂在大部分中欧人之间草薙出云看上去也并没有太大的违和感。这一点要感谢他与生俱来的金发白肤,以及极少露出马脚的言谈交流。

大多日本人的英文发音都带着易于辨别的日式口音,草薙出云可算是一个特例。偶尔也会想到这些从年少时起就逐渐掌握的技能确实使他更好地成为一个组织二把手——简直像就是为了这些而生似的——

 

——不断地提醒着他作为什么而存在。

 

来德国搜集资料,这个由头说起来草薙出云自己都难免觉得有些冠冕堂皇。探查也好搜集也好这些都是真的,但同等的他也没有办法否认自己需要一个背井离乡的机会,他需要换换脑子。

吠舞罗无王的日子他觉得过了那么长,可是写在日历上不过那么薄薄几页而已,这就已经够让人失望的;周防尊不在之后的日子明明什么都不一样了可偏偏又什么都透着一股该死的与过去形影相近的样子。那个词是怎么说的,貌合神离?他们的生活以周防尊的离去为结点,一前一后,身体力行地诠释着这个词的含义。

 

草薙出云长舒一口气。

在他这匹骆驼被彻底压垮之前,适时退让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何必要把自己逼疯在一个空气里“回忆”含量高过于含氧量的地方呢?

 

只是孩子们似乎不能理解啊……

他自嘲地笑笑。

 

来德国之前和八田吵了好大一架——说吵架不合适,自始至终他除了苦笑没有任何其他举动;而八田对于他“也”要“离开”这件事反应异常激烈,他记得他有解释自己是要去做什么,不过八田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记错了,他是想解释来着,然而并没有。

十束和尊先后离去的事实对他、对八田的打击都太大了。

 

而八田与他还不同。举一个并不恰当的例子——如果在一个家庭当中丈夫不幸罹难,身为未亡人的妻子的悲恸与孩子的想来并不相同。

但是最先振作起来的,往往也是那个可怜的未亡人。

 

因为妻子除了是一个“妻子”之外,同时也是一个“母亲”。

 

而对于草薙出云来说,他除了是……同时也是……

就是这么一回事。

 

算了,等到回去的时候再好好和小八田解释一下吧。

 

等到回去的时候……

 

人们总说当局者迷。多奇怪的事情,明明只是地理位置上的变动,却仿佛一下子跳出了原本桎梏自己的怪圈。

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某些情绪被从身体当中剥离出去。

与待在Homra截然不同的感觉。

 

是啊。怎么会一样。

待在Homra和待在周防尊身边有什么区别?

理所应当的想要在下了楼梯第一眼就看到有人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然后忽然想起这样的场景大概除了录像带和梦很难再次重现,又怎么会一样。

 

然而在这里,在离Homra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终于可以平和而直面地构想“回去之后”的后续发展。

 

 

像是协奏曲乐章尾段的华彩段落。

全场静寂之后留给他的独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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