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艳

【甘凌】酣 (HB2 烟水离)

【甘凌】酣


BY:泱

*HB2烟水离  @未离 
*依然无脑傻白小片段,经不住推敲orz
*人设参考355

 

 


绕过鸡鸣阙从东宫门出,甘宁双臂交叠枕于脑后,落落拓拓穿街越巷往城东宝宁院而去。

榴月朔始,那日头挂在城门楼子顶上赖得见天儿长了,申末时候还一片霞染天光,平白早生了暑气,蒸得人非得早早回家吞上两碗过了凉水的汤饼才能舒坦。
因而街上行人寥寥。甘宁路过小凉斋顺手打了一竹筒梅酒,拔开盖子里头晶亮亮的汪着半倾烟霞,馋人得很——
——可惜甘宁对此兴致缺缺。梅酒太甜,喝了糖水似的渍在唇齿舌间,齁得喉咙里不上不下,总想寻摸点什么呛辣滋味儿给它冲散下去。

也就那口淡的馀杭熊小子喜欢这些清甜不叽的糖水。


宝宁院刚落成不久,守院僧人尚屈指可数更别提有什么香客。甘宁大摇大摆进自家院子似的从大门迈将进去,熟门熟路穿过几条白蔷红薇初开放的垂花廊,到快穿出后门的一进院子住了步。

是说夕辉暮紫与谁享。
却见螭顶檐上酣儿郎。


凌统着的还是那身绛紫战衣、橙红肩甲,盘膝坐在房顶似要与天边云霞一争高下。眼见天边艳色似颓将废,他手中那坛花雕也喝得见底,倒像将那烟霞勾来颊边眉脚。
——这人酒量实在平平得很。

甘宁挑起嘴角,一手拎着竹筒梅酒甩在肩上一手叉腰,就站院当间儿抬头看他。凌统抬抬眼皮不说话,单手擎起雕花坛仰颔倾尽余酒,反手就将空坛子冲着院中人脑袋砸下去。
那下子来势汹汹不容分说。甘宁轻捷跳开,石榴雕花堪堪炸放靴边,响得脆生。

坐在房上的人倒是早有意料,可惜憾意还很是溢于言表。
榴花榴花红似火——
——需得蘸着血才漂亮。


甘宁半点不恼,仿佛刚刚险些脑袋开花的人不是他。他轻身跃上房顶,旋身挨着凌统大马金刀坐下。

“滚蛋。”凌统懒着嗓开腔。嫌弃得指名道姓,身上半分也没动弹。

灌着梅酒的竹筒被拎到眼前,凌统一把把筒子薅到手里,“行了,滚吧。”


那筒梅酒也见底儿时晚风正凉的恰到好处。炸了针的刺猬让两趟欢伯哄得身上的刺都东倒西歪地趴了下去,斜斜倚在祸首肩头百无聊赖。
是以足见甘宁险恶用心。

只是甘大爷心中自在磊落,将之一股脑归罪于凌刺猬酒量羞人,与他鸡毛关系没有。


甘宁卸了肩甲让凌统枕着膀子,凌统很是受用;美中不足是甘宁配在颈后的长长鸦羽在醺醺夜风中轻佻摇摆,有搭没搭扫过他耳根,十足撩骚。
凌统被撩红了,晃悠悠抬起一手摸过去;指尖捉住纤长羽梢绕上一绕,使力一扥开始拔毛。

“啧啧啧,说你不能喝还不愿意,”甘宁挑眉,伸手拿住拔毛的腕子,“撒酒疯了不是?”

“放屁,”凌统翻腕甩开,半阖着眼拖长调子,“你知道爷爷多大开始沾酒?”

“横不能是在你娘胎里。”

“差不许多,”凌统嗤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我爹就拿箸蘸着花雕往我嘴里抿。那时可觉辣的很。”


果真好爹。
甘宁自不能说出来,每逢遇上“爹”的话题他就得老实当孙子。只是今日凌统脑筋也不甚清晰,说话做事皆是残页断篇,并未顺着话音继续下去。
凌统安静半晌,似是陷入沉思;甘宁心知其实不然,不过是这人喝得莽撞脑中泛空;只是此刻他也不好贸然发话,只得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独善其身。

凌统忽的开口,“你呢?何时起饮酒?”

甘宁眯着眼睛想,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彼时究竟是年方五六还是十五六。
凌统久不闻他答话,正待偏头追问;甘宁略一颔首,唇瓣恰巧轻贴。


皋月夜,蔷薇熏风。
沁甜入腑。


凌统口中尚有梅酒清甜,吐息间却是花雕醇厚缠绵。

甘宁循着那一深一浅两色馨馥不断探寻。凌统一霎微僵,复又放松下来,在那人舌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时终于迎合上去。
醉意便是在此刻滔了天般泛滥,却又仿佛再没哪刻似此神清志明。

是醒是醉,半醒半醉,不醒不醉,本就全在一念之间。

都做罢了。


辗转喘息间凌统吐字如灼,“既笑我、不胜酒力又贪杯……何故…贪我口中这点……?”话音未落又被嘬住了舌,只将未竟之语咽回肚腑。

未几甘宁滚热唇舌行至耳畔,字字句句烧的腔血沸烫,“梅酒太薄花雕太厚,加起来便是刚刚好……”

 

 

刚刚好。

醉得了不戴的仇,醉不得不世的爱。


END

 

 

【To烟大:

  烟大生日快乐!!
  之前有个色相红尘三十题,当时说那个关于“酒”的题目可以给甘凌w但是实在太过懒散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劲去完成一套三十题,又有强迫症不想挑着写于是……就只用了“酒”这个意象撸了个小短篇:3
  撸得纯傻白无脑,希望烟大不要嫌弃QAQ
   
  说真的刚一入甘凌的时候就认识了烟大真的太幸福TvT以后也要继续一起愉♂悦!(。)
  每天都要嗨嗨叽叽(shen me gui)的哟> <

  ——泱泱
      20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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