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路】痛觉（2022.1.1 艾斯生贺）
【艾路】痛觉
BY：泱
*微量心证黄绿
*艾斯，生日快乐
“人们靠分开的痛觉来分辨爱意。”
众所周知，橡胶是不会感觉到痛的，橡胶人也不。
才怪。
7岁的蒙奇·D·路飞五体投地把自己拍倒在科尔博山脉的岩石上时，心想痛死了，他要哭鼻子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比这更痛了。
于是他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爬起来泪眼婆娑地去追那个在泪花里糊成一片的渺小背影。盛夏的科尔博山热得能隔着天灵盖把脑浆煮沸，山壁被烤得黏住人字拖鞋底，摔倒在上面的时候肉都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下油锅一样。
那时候的艾斯心真狠啊。
即便是成年之后路飞想起时都会这样感慨，他哥哥那个时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在和之国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时空穿越”这回事之后，他还分神想了一下，如果是二十岁的艾斯穿越回那年夏天，会不会笑话他像条爱哭的鼻涕虫。
其实不会的。
如果是二十岁的艾斯穿越回去，不但会把那个哭成鼻涕虫的橡胶弟弟从铁板山岩上一把捞起来，还会两步追上那个少年时期臭着一张脸不认弟弟的自己，给自己来一顿爱的火拳，让自己提前感受下海贼社会的残酷与炙热。
哦，顺便教导一下什么叫“兄友弟恭”，嗯。
但是毫无疑问，路飞想，艾斯从一开始，就是伴随着痛觉一起出现的。
这个家伙好像总是带来各种各样的疼痛。
区别在于有的痛很快乐，有的痛很难过。
他想起自己褪下第一颗牙的时候。本来没有那么痛的，那时候被两个哥哥夜以继日地特训捕猎与斗殴技巧，他深感自己已经变强了不少，区区换牙不足挂齿。
但是艾斯非要在萨波看不到的时候把舌头伸进来，灵活的舌尖拨弄着牙肉上新鲜的伤口，有小股的血刚一溢出来就被卷走，路飞那个时候还不能理解亲吻的含义，只是觉得救命好疼，然后不依不饶地用剩下的牙齿去咬艾斯的舌头，试图把这种疼加倍还到他身上。
然后怎么样了呢？
两个都一嘴巴血的臭小鬼，面对萨波的疑惑默契地只字不提。如果被娜美知道还有这回事，恐怕艾斯那个光辉的好大哥形象就要一落千丈，与此同时出了名的橡胶脑袋在人情世故上不谙一窍的草帽海贼团船长本人则要被贴满大字报：
蒙奇·D·路飞！蒙奇·D·路飞！他根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橡胶脑袋！他根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橡胶脑袋！他八岁就被哥哥夺走了初吻！还帮着肇事者知情不报！知情不报！
在阿拉巴斯坦的时候也是。艾斯带着他的烧烧果实能力在阔别已久的弟弟面前大展身手，试问全天下哪块橡胶会喜欢火的，滑天下之大稽，偏偏路飞这个集橡胶之大成者很不要命地贴上去，像小时候一样。
在昼夜温差巨大的沙漠里，艾斯给他预支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成人礼。不出意外的还是很痛，但是路飞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这种痛，充实又快乐。
艾斯的胸膛和童年记忆里滚烫的科尔博山岩有着相似的温度，甚至更热一点也说不定，对橡胶皮肤有着相克果实之间必然的烧灼感。但他就是很清晰地认知到，这种灼痛没有任何危害，他可以在里面感知到温暖，尽管橡胶并不需要这种感觉。
他真的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至少知道有些动作代表了什么，有些行为象征着怎样的意义。他默许并推动了某些事情的发生，背后的原因是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他和艾斯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直到在角斗场再次见到烧烧果实的时候，虽然艾斯本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属于他的那种痛感变本加厉席卷而来。
要怎么去形容呢？烧烧依然有着对橡胶果实与生俱来的相克的灼痛感，但那种痛跟喜悦已经毫无关联。路飞找遍了自己所知的贫瘠的描述词汇，他在那种灼烧的痛感里感受到冰冷的刺痛。
为什么呢，明明是那么炙热的烧烧果实，跟冰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疼痛，从强开三档到研发四档，再到五档，再到未来可能会有的八九十档。从路奇到麦哲伦，从多弗朗明哥到卡塔库栗，那些战斗和受伤带来的痛楚千奇百怪却又千篇一律，而艾斯带来的痛感始终如一却又花样百出。
他去追回山治的时候，一不小心窥见他的一滴眼泪。事后他曾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痛吗山治？
但山治好像懂了，他回答得很轻描淡写，但在回答之前抽了一整支烟：
“啊，比巴索罗米熊那次还要痛。”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有些感官只有分开后才会复苏。就像有些痛觉之所以那样绵延不断如影随形，就是来自那些未竟的爱意。
没什么不好。
END
【Free Talk：
艾斯，生日快乐。
新的一年也快乐！
今年的主题是在焦虑地刷（毫不相关的）视频时突然蹦到脑子里的这句话：
“人们靠分开的痛觉来分辨爱意。”
虽然已经不记得是从哪儿看来的了，但是那一瞬间就知道，这句话很适合送给你们。
会痛真的没什么不好，痛觉与爱相辅相成，能相伴到很远的地方。
至少是我能看到的最远的地方=w=
你的出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我喜欢你。
エースさん、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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